那里,有一个,他很想见的人。
想到,李二宝连走路的步伐,都有些紊乱。
会客厅门敞着,空气中还留着刚换过的茶香。
孙莉正坐在靠窗的长沙发上,手里捧着一份资料,听到动静,抬眼,放下手中文件。
“老板,你忙完了。”她轻声道。
李二宝点点头,走了进去。
他没坐沙发,而是顺手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几份报告,那是宝业集团近几个月的财务总览,还有几页是南都几个商业案的追踪。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上眼,”孙莉收起文件,理了理裙摆,“但我还是按以前你习惯的方式在处理宝业。”
“你做得很好。”李二宝语气不重,却没有一丝敷衍,“我看过数据,南都那边能保住主干脉络,已经不容易。”
孙莉看着他:“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李二宝笑笑,摸了下下巴:“出门打仗,哪有不掉肉的。”
她没接这句玩笑,只是仔细看着他。
“你上次离开南都,是我送你去机场,那时候你一句话没说。”她顿了顿,“我以为和之前一样很快会见面,只是我也没想到……这一走,就是这么久。”
李二宝没说话,低头拿起一只茶杯,轻轻旋了旋杯盖。
他其实知道,孙莉一直都等着这场见面。
不是汇报,不是例行公事,而是像今天这样,坐在安静的空间里,好好谈一次话。
“这半年,你的压力比我大。”他看她一眼,语气里带着些歉意,“南都不是块好啃的骨头,能撑下来,很不容易,多谢你了。”
孙莉抿了口茶,淡淡道:“你走之后,南都发生了很多事,走了很多人,也来了很多人,匆匆忙忙的,你应该还不知道,如玉现在已经是校长了吧?”
李二宝微微诧异:“这么快。”
他记得自己走之前,秦如玉才结束在省城的学习,担任副校长。
“没办法,校长被抓了,据说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名单上,发现了他的名字,直接被带走了。”
“秦如玉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代校长。”
“如果不是她自己不愿意,市府也有她的一个位置。”孙莉轻笑。
李二宝问道:“她没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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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缓缓起身,没有看李二宝。
李二宝垂眼,看着茶杯中的倒影,仿佛看见港城那夜仓火未熄的痕迹。
“很多事情我一直都知道。”她的声音轻得像是风,“但你不肯说的时候,我也不会问。”
“你若出手,我便随你。”
两人对视片刻,林媛嘴角轻扬。
李二宝也站起身,目光笃定:“我知道,我这一来,就是请你,跟我打一场长仗。”
林媛听完,终于笑了,唇角勾出一抹凌厉而绵长的弧度,像红色裙角掠过刀锋,既温柔,又锋利。
“那你欠我,可就不是一顿饭那么简单了。”
她回头,步入晨雾中的长廊,声音却穿过石柱回荡在他耳边:
“二宝,这回我不当后手了。”
“这一次,我要跟你并肩。”
林媛走后,李二宝把茶水喝完,没多做停留,便顺着石板路转入庄园主楼,直奔西侧的会客厅。
那里,有一个,他很想见的人。
想到,李二宝连走路的步伐,都有些紊乱。
会客厅门敞着,空气中还留着刚换过的茶香。
孙莉正坐在靠窗的长沙发上,手里捧着一份资料,听到动静,抬眼,放下手中文件。
“老板,你忙完了。”她轻声道。
李二宝点点头,走了进去。
他没坐沙发,而是顺手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几份报告,那是宝业集团近几个月的财务总览,还有几页是南都几个商业案的追踪。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上眼,”孙莉收起文件,理了理裙摆,“但我还是按以前你习惯的方式在处理宝业。”
“你做得很好。”李二宝语气不重,却没有一丝敷衍,“我看过数据,南都那边能保住主干脉络,已经不容易。”
孙莉看着他:“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李二宝笑笑,摸了下下巴:“出门打仗,哪有不掉肉的。”
她没接这句玩笑,只是仔细看着他。
“你上次离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