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洲看着王超淡淡道:“起来吧。”
等他站起身,朝恩笑着说道:“大人,这人查过了没问题,就将人交给您使唤了,要是有什么不妥的,您直接打杀了便是,两位王爷也是陛下的意思,不能让两位闲着……”
说着他喊来了一个小黄门,让他带着王学洲去看看神机院的衙署。
衙署的确十分局促,只有个四开间的衙房,就在兵部和工部之间的缝隙中,原本是兵部的一处放置武器的库房,现在被清理了出来给他们用,只需要将通往兵部的院门一关,在墙上单独开个对外的门,便是独立的衙署了。
睿王嫌弃的看着这里:“蚂蚁大的地方,岂配的上先生?我去找皇兄,让他大方一些,别这么抠搜。”
说完他就想跑。
“站住。”
王学洲声音响起,睿王脖子一缩,停了脚。
“此事不用你操心,跟我走!”
地方大小王学洲也不是很在意,反正现在人员都不齐,弄再大的地方也白搭,日后不够用再扩张便是。
给了小黄门一些赏银,对方推辞了几下欢天喜地的收下回宫复命去了,王学洲则带着几人直奔军器局。
几天没来,他也不知道那些火药匠让的如何了。
董平已经将军器局的腰牌交接给了王学洲,他拿着东西畅通无阻。
一进门,在前堂的申义看到便小跑着过来献殷勤。
听到王学洲说去三重院,他顿时熟练的抄起一块盾牌挡在王学洲面前往火药作走去。
他的表情猥琐中带着几分谨慎:“最近那些火药匠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将后面给炸的不能看了,我上次过去差点被炸飞的暗器给割了脖子,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他想喊停,但想到这件事是王学洲吩咐人干的,又不敢阻止了,只能让自已少往那边去。
还没进到三重院,就听到里面‘轰轰轰’的声音。
一路沉着脸一不发的逸王都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但是睿王就有些兴奋起来:“他们在炸什么?”
王学洲睨了他一眼:“反正不可能是恭桶。”
逸王一脸嫌恶的离睿王远了些,睿王毫无所觉,反而有些遗憾的开口:“那多没意思。”
这下就连王学洲都有些嫌弃他了。
申义嘴角一抽,睿王的大名果真名副其实····
申义举着盾牌,一巴掌推开了院门,叮叮当当两声,有什么东西飞到了盾牌上又被挡了下去。
等了一会儿没动静了,申义才探出头看了看:“您看!瓷片!娘嗳!不是盾牌这会儿非出事不可!”
王学洲看了一眼地上,皱了眉大步跨进门,看清楚院内的情况,一下子怔住了。
陶大全等十几个火药匠,一半的人身上都有伤,腿、胳膊、或者脑袋都打着纱布。
“你们在干什么?”
王学洲有些愕然。
陶大全看到他来,有些惊喜,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走,王学洲看不下去,大步流星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
“大人,您上次跟我们说了水泥弹成型的想法后,我们觉得可以用火药仿制,就用一些陶罐在里面塞入火药来试,结果点燃后炸的太迅速,我们躲避不及这才受了伤,试了几次之后我们觉得得加个像鞭炮一样的引线来给人反应时间。”
“但这样一来装火药的陶罐--≈gt;≈gt;就显得有些累赘了,于是我们就想办法将火药塞进更小的容器里,就用了几个小瓷瓶来试!结果还真的有意外惊喜!”
陶大全即使一只脚还包扎着,也激动地手舞足蹈:“爆炸后的碎瓷片,它能伤人!我们这几天试完后就在想,您说这些瓷片如果换成铁片,那岂不是更厉害?”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讨论着:“我也觉得是不是可以填充一些毒草来?你看这东西烧起来还有火花加些毒草进去,炸开的铁片能杀人,没被炸到的也会中毒啊!”
“你那个想法还得想办法,目前我们还是得控制好爆炸的力度,不然力道太大,到时侯不容易运输就算了,要是误伤了自已人就不划算了····”
王学洲听得叹服,这不就是霹雳火球的概念吗?
只需要给这群人一个大概方向,他们便能举一反三,给他惊喜。
“所以你们这些伤,都是这么来的?”
听到王学洲这话,陶大全愣了愣,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让这个哪有不受伤的?没有丢掉小命已经是运气极好了。”
他们这些人没入贱籍,一家老小就靠着朝廷生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