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关掉的灯看到,雪狼已经醒了,蹲在正在被雨水打湿的窝里不肯走。
“大白,进来。”路白叫道。
雨太大了,不出一会儿这窝就会完全湿掉,到时候把雪狼的伤口弄湿了就不好了。
被路白叫了几声,雪狼站起来,低头钻进了帐篷。
寒风灌进来,吹得路白一个哆嗦,赶紧把拉链拉上。
“外面怎么这么冷,突然降温了吗?”路白牙齿打颤地说道,一边拿起毯子给雪狼擦干净身上的水。
“呜。”大白知道变风向了,但他说不出来。
好在路白龟毛,帐篷里准备了两条毯子,一条垫一条盖,用完一条还有一条。
“我看看伤口碰水了没?”路白将雪狼按倒,拆开纱布查看伤口。
而雪狼十分配合,一推就倒,他缩着两只爪子任由路白检查。
还好伤口没有湿水,包扎回去就可以休息了。
路白裹着那条干爽的毯子,瑟瑟发抖:“好冷啊,大白你冷不冷?”说完笑了,羡慕地摸了摸雪狼的毛:“你肯定不冷,要不你这身毛不是白长了吗?”
听见路白跟自己说话,雪狼专注地看着路白,眼神深邃柔和,尾巴也轻轻晃了晃,表示自己喜欢。
“好了,别看我了,睡觉吧。”路白担心他休息不好影响康复,于是直接伸手过去,把雪狼的眼睛盖住:“晚安。”
“呜。”雪狼就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地躺着,然而他的尾巴出卖了他的生龙活虎。
“骗我呢?”路白挑眉。
风雨飘摇的外面,小秋裤猫在一棵大树的树洞里,虽然不至于受到风吹雨打,但肯定没有帐篷舒服。
终究是一只小猫猫扛下了所有。
被抢了树洞的松鼠:我日了哈?
大雨下到半夜转小,清晨时阳光明媚,路白不得不庆幸,自己将营地建在高处。
小溪涨水了,隔老远就能听到流水潺潺的声音。
路白出来,收拾东西去晒,大白狼看样子也想出来,但是被路白喝住:“地上都是泥泞,你不要出来踩脏了腿。”
“……”雪狼似乎能够接收路白话中的意思,他倒是听话地把爪子收回去,不过蹲在帐篷里面,表情略苦大仇深地望着路白。
路白想了想,对了,雪狼应该是想出去方便:“算了,你出去吧,踩脏了再洗。”
“呜……”大白狼这才走出来,三条腿踩在泥土里,似乎连自己也觉得不妥,他回头看着爱干净的救助员……
“没关系。”路白看了一眼:“快去吧,脏了再洗。”
既然路白说没关系,雪狼就不管了,一脚深一脚浅地去了林子里。
森林里就是这样,虽然昨晚降雨量看着挺大,不过晒个大半天又干了回来。
值得一提的是,风向转了,天气变冷了。
接下来会经历很短的秋季,然后猝不及防地进入冬天。
雪狼是幸运的,这个不冷不热的天气,对伤口愈合非常有益。
不过经过了突然下雨的例子,在那之后,露天的窝只能用来睡午觉,到了晚上,路白会让雪狼进帐篷睡。
路白之前没预料到会这么冷,没有带什么保暖工具,晚上和毛发丰厚的雪狼一起睡的话,相当于拥有一个暖炉,颇为温暖,也算是物尽其用。
所幸大白好像不知道自己被当成取暖工具,让趴着就趴着,让躺着就躺着,性格脾气比狮子听话多了。
他们回来的第一天开了直播,目的是为了让救助站安心,接下来的三天四天就没有开了。
救助员又习惯性地放空了自己的存在,消失得彻彻底底,想见他的人,或者想见奥利弗的人,都急得不得了。
而路白只是觉得目前没有大变化,不用汇报而已,殊不知他就算直播睡觉,也有人巴巴地想看。
一转眼术后半个月,这段时间不能说过得很快,因为对于雪狼来说还是挺难熬的。
路白今天帮他拆了包扎,露出那条比健康的腿萎缩了不少的腿,剃了毛发的地方,看起来有些许丑陋。
“来,试试这条腿也着地。”路白拍拍雪狼的背。
做完手术后,雪狼就能控制这条腿了,但一直因为疼痛,他没用过这条腿着地。
现在终于要锻炼这条腿,即使很痛,雪狼也一瘸一拐地坚持用四条腿走,想必他自己也知道,只有经常锻炼才能康复起来,所以不用路白催促,经常一大早他就不见了。
回来的时候经常是疲惫不堪,身上落满了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