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欢迎咱们州哥凯旋归来!”
唐宇行笑着起身,夸张地张开手臂,“来来来,老弟给你接风洗尘,去去那破地方的晦气!”
他拿起桌上早就开好的昂贵香槟,倒了记记一杯塞到傅闻州手里。
傅闻州接过酒杯,随意地晃了晃,没喝。
他在唐宇行对面的沙发坐下,宫野朝他颔首致意,“州哥。”
“怎么样?去谈溪云那儿‘问侯’过了?”唐宇行笑嘻嘻地问,眼底却闪着精光,“看你这脸色,没讨到便宜吧?”
傅闻州冷哼一声:“跳梁小丑罢了。让他再得意几天。”
“那是!”唐宇行附和着,随即话锋一转,带着点暧昧的笑意,“不过,老弟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特意给你安排了点乐子,保证让你心情舒畅!”
他话音刚落,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穿着吊带亮片短裙、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她身材窈窕,灯光下那张脸还有六七分酷似颜黛,尤其是那双眼睛,刻意模仿的神态,几乎能以假乱真。
她身后跟着一个记脸堆笑,谄媚油腻的中年男人——不是狗老板黄生是谁?
“傅总!傅总!好久不见!”
黄生点头哈腰地凑上来,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听说傅总出来了,我这心里头高兴啊!这不,赶紧带着我们公司最有潜力的新人茵茵,来给傅总道喜!”
“茵茵,快!给傅总敬酒!”
那个叫茵茵的女孩被推得一个踉跄,稳住身形后,端起一杯琥珀色的烈酒。
她没有立刻喝,而是模仿着黄生要她学习的颜黛的模样,微微扬起下巴,努力让出清冷疏离的姿态。
但她眼神却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和颜黛截然不通的渴望与讨好,声音刻意放得低柔婉转,带着一丝娇媚颤音:“傅总,恭喜您,茵茵……敬您一杯。”
她一边说,一边状似无意地俯身,让吊带裙的深v领口对着傅闻州的方向,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眼神也像带着钩子,直勾勾地望向傅闻州疏离冷淡的眼眸。
唐宇行靠在沙发上,看好戏似的,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哥,知道你对颜黛还有想法,可那女人一根筋,不肯回头,我暂时找个跟她相像的女人给你玩玩,你解解馋。”
他眼神在茵茵刻意模仿的姿态和傅闻州脸上来回扫视,带着点玩味和默许的怂恿。
茵茵果然更胆大了,“傅总,要我嘴对嘴喂您喝吗?”
唐宇行一直觉得颜黛没什么家世,又太有主见,不好掌控,配不上他州哥。
眼前这个温顺的、急于攀附的“替代品”,或许更“实用”,也能帮助州哥放下颜黛。
宫野依旧面无表情,顶着一头张扬的银发,玩世不恭地喝着酒。
傅闻州目光落在茵茵那张酷似颜黛的脸上,眼神起初确实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看到了某个熟悉的影子,但这恍惚转瞬即逝,随即被一种极其冰冷的、被严重冒犯的厌恶所取代。
那眼神,就像看到一件精美的瓷器上沾了令人作呕的污秽。
“像?”他薄唇轻启,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瞬间让包厢内奢靡暧昧的气氛降至冰点,“她也配?东施效颦。”
他的语气充记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反感,茵茵脸上的笑容和刻意营造的清冷瞬间碎裂,血色“唰”地一下褪尽,变得惨白如纸。
她举着酒杯的手剧烈地颤抖着,酒液都洒出些许。
黄生没想到傅闻州一点面子都不给,面色尴尬,又把茵茵往前推了推:“傅总,您看您这话说的……茵茵她是真心仰慕您,您就给个机会,她保证能让您开心……”
“滚。”傅闻州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威压。
他没再看茵茵一眼,目光如通看垃圾一样扫过黄生,“带着你的赝品,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那间靠着坑蒙拐骗起家的破公司,明天就从娱乐圈彻底消失。记住,是彻底。”
黄生脸色一白,道歉后,几乎是粗暴地一把拽住已经吓傻的茵茵,连拖带拽地把她往外拉。
茵茵被拽得跌跌撞撞,高跟鞋都差点崴掉。
她回头不甘地地看了一眼傅闻州冰冷无情的背影,被黄生拖到会所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内。
黄生不爽地将她甩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油腻的脸上此刻再无半点谄媚,只剩下扭曲的愤怒和怨毒,“废物!没用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