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没有想要害人的。
好像表现得有苦衷以后,做下的坏事就变得心安理得了,可以给自己洗白了。
瞧,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去他妈的吧。
做了就是做了。
就算有人拿刀逼在脖子上,也是做了。
扯别的有卵用。
王道长微微叹了口气。
“确实,我做了一些事情。”
他抬头看着天。
“只是别无选择罢了。她是我一辈子的劫难与救赎。”
“谁??”
肖景辞皱眉。
“你们口中的红衣女尸,她有名字,她叫红菱,她最大的不幸,便是出生于骆家,我们二人本情投意合,皆因骆家阻拦,说是给她看好了姻缘,他们将她囚禁,不成这桩婚,便活活饿死她。”
“骆家人派人追杀我,被逼无奈之下,我远走台中,几十年没有回来。”
“再得到她的消息,却是她香消玉殒。”
王道长笑容越来越冷淡。
“我难道不该助她复仇么?”
“但你复仇的对象是不是错了?”肖景辞听完,却没有多大的反应。
几十年前的爱恨情仇他并不关心。
他只想知道吴秋秋的身体哪儿去了。
“帮她完成心愿,何尝不是一种复仇?终要有人为此牺牲,吴秋秋和骆雪然,只是命不好。”
“一个身为阴娘娘的最后一世,一个身为最后一代骆家女,这场由她们而起的轮回诅咒,由她们而结束,是天命所归。”
说着,王道长一甩拂尘,脸上是那种悲天悯人,自身念头通达,逻辑自洽地表情。
好像他说的没有一点错。
并且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好像有种魔力。
让人不由自主听信他的话,甚至觉得他说的就是对的。
若是寻常事只怕也就信了。
可他面前站着的,一个是天生龙相肖景辞,一个面无表情阿诗,剩下几个小纸人。
哪一个像是会被洗脑的样子?
“扯那么多,你先莫扯了,告诉我吴秋秋身体在哪?你们偷了她的身体到底想做什么?”
吴火火道。
估算了一下战力,就算她跳起来打也不是王道长的对手。
于是吴火火觉得,还是讲道理比较好。
有时候人总是需要讲道理的嘛,一味的急又解决不了问题是吧?
王道长倒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而是直接指了指骆家祠堂的大门。
“在里面去啦。”
这道理是讲不了一点,吴火火马上就炸了,跳起来怒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却见王道长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骆家有以女饲鬼的传统,历代骆家女都不得好死,而造成她们死亡的都是最亲近之人。”
“这是阴娘娘的命格,同时也是骆家女的不幸,更是初代骆家女种下的因。”
“老子听不懂。”
吴火火不耐烦道。
她小学文凭都没有,给她扯这些东西,说个锤子。
王道长被噎了一下。
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终于有点崩裂。
“我说得这么直白你也听不懂?你是在开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挨你开玩笑吗?”
吴火火切了一声。
王道长气得吹胡子瞪眼,半晌后才平静下来。
“骆氏族谱记载,第九世阴娘娘无头成谜,记载其头盖骨缺失,葬于骆家祠堂地砖。”
他说道。
“你等等,这后面的族谱,是由谁记载的??”
肖景辞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吴秋秋是第十世,红衣女尸第八世。
第九世一直未曾出现,是一个谜团。
可是骆家得族谱里却有关于第九世的记载?
谁记的,王道长又是如何知道的?
王道长忽然嘿嘿一笑:“你说呢?莫名消失的第九世,为何会在骆家族谱有记载其头骨缺失?”
除非……
肖景辞脸色一变:“是她自己记载的。”
在骆家最后一脉除了骆雪然的父亲,都被灭门以后,那个神秘的阴娘娘第九世来过骆家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