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么办!
海哥一定帮你出这口恶气!
第二天,宋纬钧忍着全身的剧痛去挑粪了。
干完活已经不早,杨柳一早就等在了宋纬钧必经的地方。
看到宋纬钧来,她招了招手,阿纬。
她如以前那般喊着他。
宋纬钧听到她声音时,还有些愣神,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看清对面的人时,他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惊喜。
很快,他就得意地扬起了嘴角。
他就知道杨柳放不下她。
宋纬钧掩盖着内心的狂喜,冷着脸走向杨柳,你还来干什么
阿纬你跟我过来。杨柳什么都没说,往小树林走。
宋纬钧勾唇一笑,立马跟上去。
突然!
一个粗麻袋从天而降,猛地套住了他的头!
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只剩下布料粗糙的触感和浓重的霉味。
谁!唔
他惊恐地叫喊,声音却被闷在了麻袋里。
紧接着,雨点般的棍棒狠狠落在了他的身上!
后背、胳膊、大腿剧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啊!别打了!饶命!
是谁!你们是谁!
宋纬钧疼得蜷缩起身体,在地上翻滚哀嚎。
麻袋外面,杨柳和杨海对视一眼,下手更狠了。
木棍带着风声,一下下砸在宋纬钧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杨柳跟杨海解了气,终于是停下了手。
差不多了。
再打下去,真闹出人命也不好收场。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扔掉手里的木棍。
杨柳上前,又狠狠踹了麻袋几脚,这才解气。
走!
两人不再停留,转身飞快地跑进了夜色里。
身后,只留下宋纬钧像一滩烂泥一样,套着麻袋,在地上痛苦地蠕动。
杨柳和杨海一路跑回村里,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凉意,却吹不散刚才的紧张和兴奋。
两人回到家,确认没人跟来,才松了口气。
柳儿,没事吧杨海喘着气问。
杨柳摇摇头,出了这口恶气,她只觉得浑身舒畅。
没过多久,村头的大喇叭突然响了起来,刺啦刺啦的电流声过后,是村长沉稳的声音。
喂!喂!各家各户注意了啊!
每家派个代表,马上到大队部开会!重复一遍,马上到大队部开会!
广播连着喊了三遍,声音在安静的村子上空回荡。
杨柳正在院子里帮何桂花收拾东西,听到广播,和刚从屋里出来的杨海对视了一眼。
随后两人跟上了杨国华一同去了大队。
大队部的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地站着,低声议论着什么。
杨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央的宋纬钧。
只是一眼,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只见宋纬钧鼻青脸肿,眼眶乌黑,嘴角也破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得像个猪头。
配上他那一身脏兮兮、皱巴巴的衣服,和他此刻敢怒不敢、又屈辱又愤恨的表情,实在是太滑稽了。
从杨柳进来,宋纬钧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
这个贱人!她竟然还敢笑!
他现在这副鬼样子,肯定都是她和贺寒那个莽夫干的好事!
一股邪火直冲头顶,宋纬钧几乎失去了理智。
他猛地抬起头,嘶吼一声就朝她扑了过去!
杨柳!你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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